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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assion

Posted by 凱特 On 上午8:13 0 意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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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京都-円山公園 枝垂櫻)


昨天,之前公司的同事跟我說了一句話,我想了很久,想不出這句話是對還是錯。
他說:「你跟我都沒有那個命。」

之所以他會跟我說這句話,是因為他建議我再回去仲介這個行業,而我說,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,我還在考慮我想要我的生活變成如何,有的東西,是現在才會有,用錢買不回來的。

然後他就跟我說了上面那句話。

剛開始我想回他的是--「說的也是」,可是後來想想,我把話吞回去了。

如果我在鉅眾工作,要換來做仲介的時候,心裡想的是「我沒有那個命」,那麼,我就不會作仲介,不會賺了一些錢,不會有機會在新竹休息這麼長的一段時間。

如果我在中信,要決定到澳洲而辭職的時候,心裡想的是「我沒有那個命」,那麼,我就不會去日本,不會一個人拖著20公斤的行李,望著沒有電梯跟手扶梯的美瑛車站嘆氣,不會一個人在1度的函館大風雪裡找不到公車,咬著牙也要走到車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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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(要人命的美瑛車站月台天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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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我的行李,大概有15公斤,加一支1.5公斤的腳架,其他的在我肩膀上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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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(真的很冷....=.=)

雖然我常常說,老天爺大概就是不想讓我有美夢成真的機會,所以每當我計畫好要放假的時候,就會有客戶打來要看房子;我計畫要去澳洲的時候,我爺爺奶奶都生病。

但即使是在很絕望,很沮喪自己的計畫都不能如期實行的時候,我卻從來沒有想過,我一定不能完成我想要的目標,或者,我沒有那個命。

有時候連問路都會不安的我,對於這種看不見的目標反而有一種莫名的勇氣跟堅持,說起來也是好笑。

回台灣,接踵而來的問題,讓我覺得困惑。

想要再去日本,想要再學好日文,想要再到不同的國家,想要再經歷那種一個人被困在一個地方的孤獨感,想要繼續旅行,想要開一間像Ichiensou一樣的民宿,想要學Atsushi San做的好吃的麵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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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在京都吃到,最好吃的早餐,而且只要500円)

他們告訴我,你回來做仲介,那麼一切都有可能。

可是我害怕。

仲介的被害妄想症、仲介的防備心,長時間的工作,不正常的上下班時間,讓我現在曬太陽就過敏。

我總說這是拿錢換性命。

從京都離開的時候,我跟福井奶奶說,如果我再回去做仲介,那麼秋天的時候就也許可以再來找她玩。
她跟我說,雖然很辛苦,但是辛苦一點的話,就可以再來京都了,請你好好加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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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福井奶奶自己做的歡迎光臨兔<-名字我取的)

增井媽媽也跟我說,趁現在年輕的時候辛苦一點,賺一些錢,開個自己的店,以後就可以輕鬆一點。

我卻害怕,現在辛苦一點,是沒問題,但是之後我有那個命跟身體輕鬆一點嗎?
我有那個命跟身體,再去實現我想要做的夢想嗎?

然後我看到了朱大這篇文章--十萬分之一的故事

其實我知道我害怕的是什麼。

是如果我真的去申請了日本的打工簽證,那麼去了一年回來之後沒有錢沒有工作怎麼辦。
是如果我真的去了墨西哥教中文,那麼去了回來之後,還是沒有錢也沒有工作那要怎麼辦。
是如果我真的去了日本跟墨西哥,回來之後,已經超過30歲了怎麼辦。

簡單來說,一無所有。

沒錢,沒工作,沒房子。

我怕我像我爸一樣,只有一張嘴,什麼都沒有。

看朱大這篇文章的時候,看到開頭我就笑了。

他問的,就是我的問題。
但我想,這個答案真的很難。

而那篇文章,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最後離題變成募集演講的廣告。
可是我喜歡他裡面說的一段話:
一個軟弱的人會覺得坐在家中,夢想就會自己來敲門。
一個強悍的人會覺得為了達成夢想,應該要不擇手段,即使犧牲他人也在所不惜。
但一個真正的男子漢為了達成夢想,他會捨身奮戰,而且一切的犧牲都由他來承擔。



而我更喜歡文末回信給他的那個同學所寫的。

我希望我也能有他那種,「即使我窮困寥倒,也要朝我的夢想邁進」的勇氣。
而不是再鑽回去那個,因為沒有辦法到台北去念高中,就怨天由人隨波逐流的日子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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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彩虹色的東京鐵塔)

原來旅行最難的不是孤獨感

Posted by 凱特 On 凌晨4:33 1 意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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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宿舍搬出來之後,在京都住了兩天,然後坐著臥鋪列車到了北海道,再到金澤,進了仙境白掌村,最後再回來京都。


慢慢接近回台灣的時間,這幾天的心情總是很低落。原本以為是因為櫻花季所帶來的人潮,所造成的煩燥,後來才發現不是這樣。

回想從京都開始的行程,在ECONO-INN遇到了來過台灣的老闆,聽到我在他到新竹的時候可以招待他,很高興的跟我握了握手,跟我說「よろしくお願いします!」。在臥鋪列車上,雖然被湮味燻昏了頭,但是親切的服務員知道我從台灣來,每次都慢慢的跟我說日文,最後還幫我把行李搬下車。在美瑛,外表看起來很酷,但總是用很大聲而且拉長音的「はい!」回應我的Pension Jacatra的老闆。在函館,超多話的老闆,在第一天晚上不嫌棄的用日文跟我聊了兩個小時,隔天又聊了兩個小時,親切的讓我不趕在多留一點時間,怕自己去取消隔天的寢台列車行程,繼續留在函館。在白掌村,喜歡三味線的奶奶,為了來自台灣的我們,特別彈了鄧麗君的歌,沉浸在音樂裡的樣子,超級可愛。

回來京都之後,住進了老闆非常喜歡台灣,喜歡到想要來台灣工作的民宿裡。剛開始聽到語言學校的同學說,他住的民宿老闆很喜歡台灣,來過台灣想認識台灣人,邀請我們一起去,我還以為是那裡來的怪老頭,沒想到去了才發現老闆是年輕人,在澳洲念書的時候跟台灣人住在一起,很喜歡台灣。

雖然才再這裡住了短短的五天,可是やさしい的老闆,常常漂著咖啡香的空氣,還有一起去花見的美國朋友,這裡就像自己家,也許因為大家都是旅行者,都是帶著愉快而且沒有心機的在旅行,所以更不想離開這個美好的夢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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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完這些之後,我才發現,不止是人潮所帶來的煩燥,我還必須要學會去面對在旅行中一段又一段的離別,以及一離開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再回到這個地方的感傷。

我想起高二的時候去參加中山大學的生科營,要離開的那天,我們那個小隊全部哭的稀哩嘩拉,這種很直接的感覺已經很久都沒有了,很單純,就像語言學校的同學要離開的那一天的聚會,先走的我,回到房間,突然有一種快窒息的感覺。

我討厭說再見,所以,可以不要開始見嗎?XD....